荷鲁斯叛乱系列VI-天使的降临《Descent of Angels》第三章(15)
来源:哔哩哔哩时间:2023-04-17 17:06:03

第三章-帝国

15

下来的日子是卡利班历史上最动荡的日子之一,在极短的时间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卡利班的地表与人民上发生。在阿斯塔特的身边,有来自泰拉和其他世界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名字听起来很奇怪。


(资料图片)

他们之中许多人是平民、行政人员、文员、公证人和说书人。在一场显然是随机的探险浪潮中,它们四处讲述传播着泰拉地的荣耀和帝皇伟大努力的高贵。在火炉旁和新建的城镇里,讲述着智库伊斯拉菲尔兄弟为扎哈瑞尔讲的故事。

帝国和帝皇的荣耀取代了卡利班古老的神话和故事,成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谈资

还有一些被称为机械教的带着面具和金属肉体的人来到了卡利班的表面。这些神秘的人物守护着帝国的技术,并通过轰鸣的飞行器对星球进行频繁的调查。

在这些日子里,除了卡利班人在与泰拉分离的数千年里失去的历史之外,他们还了解到很多东西。卡利班长期缺乏的技术和科学进步被自由地分享,人们展现出了以前在这个残酷的死亡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活力接纳了新事物。

从暴虐的野兽中解放出来后,卡利班人有闲暇时间专注于改善他们的社会,利用帝国带来的技术清理出大片土地用于农业,在山上开采丰富的矿层以生产更强的金属,建造更高效的制造设施,将他们从生活的黑暗时代提升到一个更开明的光明时代。

新到卡利班的许多人都是军事人员,正是在这里出现了第一个摩擦的来源。

阿斯塔特被卡利班的普通民众视为已经统治他们生活的骑士团的终极化身,并被骑士们视为鼓舞人心的传奇人物。

尽管骑士们对阿斯塔特军团与骑士团的结构非常匹配表示欢迎,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两者的差异大于相似之处。

部分骑士团陶醉于他们的分歧,经常诉诸于战斗来解决他们的宿怨时,军团在目标和意志上是团结一致的。这样的分裂是不能容忍的,在莱昂和阿斯塔特的命令下,个别骑士团被解散,并交由第一军团控制。

当然,这样激烈的行动不是一朝一夕发生的,不可能没有异议的声音,但是,当莱昂说,骑士们要联合起来,为帝皇效力,荣耀将属于他们的时候,大多数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了。

大多数,但不是全部。

当帝国其他军事力量的成员—帝国陆军的士兵降落到卡利班表面时,遭遇了更多的反对声音。此时阿斯塔特已经选出了可以入选这个庄严机构的候选人,但这个星球上的绝大多数人口仍然能够在帝国陆军中为帝皇服务。

在此之前,在大骑士团成立之前,兵役只是对卡利班贵族开放的一种道路,现在帝国的招募者员遍布整个人群,他们提供了一个从卡利班出发,在数千个不同世界为帝皇的军队战斗的机会;一个去陌生的新世界,成为历史的一部分的契机。

成千上万的人涌向帝国陆军,卡利班的骑士们抱怨说,如果允许农民参加战斗,那么战斗的高贵何在?战争当然是一种高尚的事业,一种地位平等的人之间的战斗,如果给了平民战斗的机会,大规模战争中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当军队的征兵人员完成了他们的征兵配额后,在卡利班各地建立了数千个营地,在那里,纪律主管和教官开始用帝国战争的方式训练卡利班的成年人。

在难以想象的短时间内,卡利班的表面从一个广阔的荒野和城堡的世界转变为一个军事工业的世界,工厂锤子的节拍伴随着靴子的脚步,只因它的人民正在准备自己的战争。

那是一个充满奇迹和希望的时代,一个变革的时代,但任何变革都伴随着痛苦。

哈瑞尔和内米尔昂首阔步的沿着阿尔都鲁克的外墙走着,两人都比以前长高了一些,仪态更胜以往。

他们的黑色的盔甲和武器刚擦得锃亮,闪闪发光,装束干干净净,从皮靴到盔甲外的白色罩袍,一件也没有漏掉,仿佛这就是他们的生命。两个男孩绕着墙走的时候,都显得很气派。

“有趣的时代,是么?”内米尔说,他俯视着一队新投入的士兵,他们正行穿过由机械教的爬行者为迎接皇帝的到来而开拓出的广阔平原。几十支队伍在正午的阳光下进行训练、行军或演习,还有更多的人在堡垒的围墙内训练,这在一个月前是不可想象的。

扎哈瑞尔点点头。“你不是说那是一个诅咒吗?”

“是的,但你现在还能怎么称呼它呢?”

“奇妙。”扎哈瑞尔说。“令人振奋,令人兴奋。”

“哦,我不否认这一点,表弟,”内米尔说,“但改变的如此迅速,难道你不感到有点不安吗?”

“不,”扎哈瑞尔指着堡垒前大片空地说。“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和泰拉重聚了,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不知道这个梦想持续了多久,但是我们的传说一直在讲述它。我们想要的一切都实现了,你还在质疑吗?”

“不是质疑,”内米尔举起双手说。“只是……我不知道……我对此表示谨慎。这才是明智的,不是吗?”

“可能是吧。”扎哈瑞尔同意道,交叉着双臂,靠在在高大的城墙上。远处的地平线上浓烟滚滚,他知道大片土地已经被清理出来,用于建造大型工厂和工人定居点。

几天前,他骑马去了其中的一个建筑群,被机械带来的工业规模震惊了:山腰上留下了巨大的伤疤,数千英亩的林地被拆除,为建设让路。不管你喜不喜欢,卡利班的表面再也不会是原来的样子了。

“是,”扎哈瑞尔终于说,“我承认,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但这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作为帝国的一部分,我们有责任为大远征奉献我们的世界。”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尼米尔在墙边跟他说,“但变成这样太可惜了,不是吗?”

当内米尔指着散布在要塞外围的四四方方的建筑时,扎哈瑞尔点了点头。兵营、武器库、食堂和停车场,铁轨上丑陋的灰色箱子停在那里,这些车辆被帝国称为奇美拉。它们很吵,骑起来很不舒服,它们把穿过的地面搅得一片狼藉。

他们没有什么高贵可言,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引起了扎哈瑞尔的不安,因为它与卡利班黑暗森林里野兽类似。

“你不至于说,你愿意和一个老农民分享奥都鲁克吧?新任塞弗勋爵一想到这事就要气炸了。”

“我承认这感觉很奇怪,但我真的相信这样会更好。再说了,我们被选中参加阿斯塔特的最终选拔,你不高兴吗?”

内米尔微微一笑,昔日的傲气又浮现出来。“当然,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会在其中吗?”

“是的,你说了,表哥。”扎哈瑞尔笑着说。“你又说对了。”

“这是一种习惯。”

“别太想当然了。”扎哈瑞尔警告说。“我感觉我越是了解帝国,就越发现我们对帝国认知的误区就越多。”

“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前几天,我对伊斯拉斐尔兄弟说,皇帝就像神一样。我差点以为他要癫痫发作了。”

“真的吗?”

扎哈瑞尔点了点头,说:“是啊,他把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告诉我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他告诉我,他们的任务之一是终结这些无稽之谈,神啊……守护神啊……之类的东西。”

“他们不相信这种事吗?”

“不,”扎哈瑞尔强调地说,“他们不喜欢,他们也不喜欢那些喜欢的人。”

“这听起来有点心胸狭窄。”

“我也这么看,”扎哈瑞尔承认道,“但如果他们是对的呢?”

内米尔从墙上转过身来,说:“可能对,也可能不对,但我突然意识到,面对未知的事物,一个人应该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

“你什么时候变得谨慎起来的?”扎哈瑞尔问。“你以前是那种第一个看都不看一眼就往下跳的人。”

内米尔笑了。“一定是我的年龄成长了,越来越聪明了。”

“你15岁,和我一样。”

“那我想应该是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

扎哈瑞尔眯起眼睛。“哪里的传言?”

“一些大骑士团的高阶人员。””内米尔说。

“那这些高阶人员说啥了?”扎哈瑞尔问。

“你可以自己听听。”内米尔说,他眼中的真诚让扎哈瑞尔感到惊讶,他一直以为他的表哥是个轻浮的人。

“什么意思?”

“今晚有个集会,”内米尔说,“我认为你应该参加。”

“在哪里?”

“最后的钟声敲响后,在环形大厅的回廊门口等我,我会带你去。”

“神神叨叨的,”扎哈瑞尔说。“听着像是个麻烦。”

“答应我你会来的。”

扎哈瑞尔本想在考虑一下,但他表哥的眼神帮他做出了决定。

扎哈瑞尔说:“好吧,我会去的。”

“太好了。”内米尔说,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不会后悔的。”

后一次钟声的回声刚刚消失,扎哈瑞尔就来到了回廊的大门前,灯芯熄灭了,清扫走廊的总管们暂时离开了。他明白保密的重要性,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扎哈瑞尔依旧选择避免被任何人看到。他不能否认,一想到这次秘密集会,就有一种不正当的兴奋,一种叛逆感吸引着他年轻的精神。

回廊的大门是关着的,扎哈瑞尔左右检查了一番,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然后他就迈着沉重的步子穿过走廊,把手放在在温暖的木板门上,试了试门把手。

毫不意外的,门没有上锁,他用手轻轻的推开黑色的铁门,门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听到声音他畏缩了一下,一有足够大的缝隙打开,他就溜进去关上了门。

扎哈瑞尔靠在门板上上,转向房间的中央。

环形大厅里光线微弱,只有几支蜡烛在凸起的演讲台周围的铁烛台上低低地燃烧着。高耸的窗户上的彩绘玻璃在闪烁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画上的英雄们的眼睛似乎在俯视着他,指责他的过错。

他冒险走进房间,默默地请求他们的原谅,他的目光左顾右求,寻找着内米尔的身影。黑暗笼罩着房间的大部分地方,蜡烛断断续续的光亮只能照到前面几排石凳上。

“内米尔?”他低声说,房间里的声音把他的声音传到最远的地方,使他僵住了。

他又喊了一声表哥的名字,但黑暗中还是没有回音。扎哈瑞尔对他愚蠢地同意这次会面摇了摇头。不管内米尔在玩什么把戏,现在也只能继续下去。

他从石凳旁转过身来,看见奈米尔站在演讲台中央,吓了一跳。

“你来了。”内米尔笑着说。

内米尔拉起罩袍的兜帽站在那里,他的面容隐藏在一圈跳舞的影子中。若不是他的声音和姿态,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是谁在说话。内米尔提着一盏带罩的灯笼,在房间的最低一层投射出温暖的光。

扎哈瑞尔抑制住了对他表哥的愤怒,说:“很好,我来了,现在你想给我看什么?”

内米尔示意他来环形大厅中央的演讲台上,扎哈瑞尔咬着下嘴唇。过去就等于按照内米尔的谋划去做,他感觉到要跨越一个可能只有一条路可走的门槛。

“来吧,”内米尔催促道,“别让大家一直等着。”

扎哈瑞尔点了点头,走上了通向演讲台的破旧石阶,平时那里只有骑士团的团长才能行走。当他踏上光滑的大理石底座的第一步时,他感到奇怪地头晕目眩。

当扎哈瑞尔站在他表哥的水平高度时,明白了为什么他第一次进入环形大厅时没有看见他。

内米尔站在一道石阶旁边,石阶沿着圆形大厅的中心盘旋而下。显然,他的堂兄是从这下面的某个房间爬出来的,尽管扎哈瑞尔并不知道有这些楼梯,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秘密的地方。

“把你的兜帽戴上。”内米尔说。

扎哈瑞尔答应了表哥的要求,说:“我们去哪儿?”

“在大厅下面,”内米尔说,“去内环。”

梯井里一片漆黑,只有内米尔的灯笼断断续续地发出一点光,照亮了他们下到深处的路。

内米尔走在前面,扎哈瑞尔跟在后面,每走一步,他的恐惧就加剧。

“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他说。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内米尔头也不回地回答。“我们就快到了。”

“到哪?”

“有点耐心,表弟。”内米尔说。扎哈瑞尔咒骂他表哥迟钝的回答。他知道他不会从内米尔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他们继续往前走,他数了一千多步,最后才走到底部。

楼梯通向一个砖砌的房间,有一个低矮的拱形屋顶,里面没有任何装饰。和上面的房间一样,它是环形的,楼梯穿过屋顶的中心。在每个方位的天花板上都挂着几盏油灯,每盏灯下都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罩袍,戴着兜帽的人。

这些人影纹丝不动地站着,五官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双臂交叉在胸前。

扎哈瑞尔注意到,每个人都带着一把仪式用的匕首,和大骑士团入会仪式上使用的一模一样。

这些人穿的罩袍上没有标志,扎哈瑞尔看着他的表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你的表弟?”其中一个人影问。

“是的,”内米尔证实道。“我跟他谈过了,我相信他也和我们一样……担忧。”

“很好,”第二个声音说。“如果他不是,后果很严重。”

扎哈瑞尔感到自己的愤怒上升了,他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威胁我。”

“我不是在说你的后果,孩子,”第二个人影说。

扎哈瑞尔耸耸肩说,“所以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

“这,”第一个人说,“是个内环的集会。我们在这里讨论世界的未来。内米尔告诉我们,你

得到了莱昂的特殊优待,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能会成为我们重要的盟友。”

“特殊优待?扎哈瑞尔问,“我们是说过几次话,但可没有像他和卢瑟那样亲密。”

“可是天使来的时候,你们俩都跟在他身边,”第三个人说,“当皇帝来的时候,你们将作为他的仪仗队的一部分跟在他身边。”

“什么?扎哈瑞尔喘着气说。这对他来说到是新鲜事。

“明天就会宣布,”第一个人说。“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让你表哥带你来这儿了吧?”

“不明白。”扎哈瑞尔说,“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呢。”

“你只听是不够的。在我们进一步讨论之前,我们应该确保所有人都同意我们的行动方针。一旦我们做出了承诺,就没有回头路了。”

“什么回头路?”扎哈瑞尔问。

“阻止帝国从我们手中夺走卡利班!”第三个人厉声说,扎哈瑞尔看到那人的兜帽下有一张鹰派的脸和突出的下巴。

“夺走卡利班??”扎哈瑞尔说。“你在说什么?。”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第二个身影说。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摧毁我们。我们所有的梦想、传统和文化都将被摧毁,取而代之的将是谎言。”

“我们不是唯一注意这些事情的人,”第三个人说。“你知道吗,我今天训斥了一个城墙上的哨兵的玩忽职守,结果他跟我顶嘴,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说我们不需要再守卫城墙了,因为帝国会来保护我们的。”

“在我们解散之前,我的骑士团也是这样。”第二个人咆哮道,扎哈瑞尔意识到他们是来自不同骑士兄弟会的人,不仅仅来自大骑士团。学徒不服从他们的导师,急于参加阿斯塔特的测试。就好像整个世界都疯了,忘记了我们的过去。”

“但他们向我们展示了未来,”扎哈瑞尔抗议道。

“这只能证明我们的敌人很聪明,”第一个人说。想象一下,如果他们对自己的意图不加掩饰,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他们打算入侵我们,那么所有的卡利班人都会武装起来。但相反,他们更狡猾,声称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他们说他们是我们失散的兄弟,我们就会张开双臂欢迎他们。这是一个阴谋。当我们大多数人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在想改变一切就为时已晚了。压迫者的靴子将在我们的喉咙上踩实,而帮助他们的则是我们自己。”

“没错,但这也表示他们信心不足。”第三个人说。“如果他们有信心可以轻易地征服我们,就没有必要用这种花招了。所以我们的敌人并不像他们想让我们相信的那样强大,让他们的飞行器和第一军团见鬼去吧。我们是卡利班的骑士,我们能消灭那些巨兽,也能把这些该死的闯入者赶走。”

扎哈瑞尔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难道这些骑士没有听说过帝皇的大远征吗?既然知道可以赢得荣耀和荣誉,为什么还有人不想要加入呢?

“这太疯狂了!”扎哈瑞尔说。“你竟然敢向帝国宣战?”他们的武器远比我们的先进,我们要塞修道院的城墙不出一天就会被摧毁。”

“那我们就退到森林里去。”第三个人吼道。“在那里,我们可以发动闪电攻击,在敌人成功反击之前消失在树林里。记住典籍是怎么说的。“战士在选择战场时,应着眼于加强自己的劣势,削弱敌人的最大优势。”

“我们都熟知典籍”第一个人回答。“想说的是,我们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赢得这场战争。我们需要团结整个卡利班来对抗侵略者。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赢得这场战争。”

“我们需要创造一个事件,让人们看到我们敌人的真实面目,”第二个人说。“我们需要让他们透过所有表面的微笑和拐弯抹角的话语,看到它们隐藏在内心的邪恶。”

“我也正有此意。”第一个人表示同意,“我们必须迅速行动,赶在我们的敌人进一步加强对我们世界的控制之前。我相信,只要时间足够长,敌人就会不可避免地在卡利班的人民面前露出真面目。但时间并不在我们这边。我们可能需要加快进程。”

“看在莱昂的份上,你到底在暗示什么?”扎哈瑞尔问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敌人犯下什么卑劣的恐怖行为,会立即使卡利班所有有思想的人都反对他们,这将有助于我们的事业。”

“那你得等很长时间。”扎哈瑞尔厉声说。“帝国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你说这些话是在浪费你的口舌和我的时间。”

“你误会我了,孩子,”那人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帮他们采取行动,确保他们为此受到指责。”

大家都默不作声,琢磨着他的话。

“你们想伪造一场暴行,并把它归咎于帝国??”扎哈瑞尔问。“内米尔?你认同这个?

“我们还有什么选择,表弟?”内米尔回答道,尽管扎哈瑞尔看得出他对这次秘集会上说的话并不信服,也和他一样感到震惊。”

“帝国是不可信的。”第一个人说。“我们知道他们正密谋奴役我们,把我们的世界据为己有。他们不是正直的人。因此,我说我们只能通过使用狡猾的,阴险的方法打击他们。我们必须以毒攻毒。这是我们打败他们的唯一办法。”

“你在讨论杀害我们自己的人民。”

“不,我讨论的是拯救他们。你认为我们什么都不做更好吗?尤其是当我们不作为的时候,我们可能会让卡利班的后代成为奴隶。当然,我提出的方案会导致几百人,也可能是几千人死亡,但从长远来看,我们将挽救数百万人的生命。更重要的是,我们将保护我们的星球,我们的传统,以及我们祖先赋予我们的生活方式。我问你,这牺牲几条性命吗?”

“那些死去的人将被视为烈士。”第三个人说。“通过牺牲他们的生命,我们将确保我们世界的自由。”

“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说法。”第一个人附和道,“烈士。他们死是为了让卡利班重获自由。我知道我们的观点不受欢迎,扎哈瑞尔,但当时机成熟时,我们的人民就会与我们步调一致。这一行动将以最恶劣的方式暴露我们的敌人,并煽动对他们的仇恨。”

扎哈瑞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四个人,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认为他会加入他们的疯狂行列。在他周围的四个戴兜帽的男人中,有一个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扎哈瑞尔转向这个人。

“你呢,兄弟?”他问第四个人。“你听了这种疯狂的言论,却选择保持沉默。这种沉默是不可接受的。我得问问你的意见,兄弟,或者说,我要求你回答。”

“我明白了。”第四个人停了一会儿说。“好吧,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我就告诉你。我我大部分同意。我同意我们必须对敌人采取行动。此外,考虑到我们反对的势力的强大,我们必须抛弃荣誉。这是一场我们输不起的战争,因此我们必须毫不顾忌的做出我们通常认为不光彩的行为。”

“说得好,兄弟,”第一个人点点头,“但你说大部分同意,你不同意的部分是什么?”

“只是在战术问题上,”第四个人说。“你说要伪造一场暴行,让我们的人民反对帝国,但我认为应该采取更直接的攻击。”

在扎哈瑞尔看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暗,好像光线从正在讨论的事情中消失了。

第四个人说:“只需一步,我们就能严重打击敌人的士气。如果我们真的幸运的话,甚至也许可以一举赢得这场战争。”

“你说的一步是?”第一个人问。

“这还不够显而易见?”第四个人说。“典籍中第一堂战术课里的内容就说过。要杀蛇,就要砍下它的头。”

扎哈瑞尔比其他人更早意识到真相。“你不会是说……?”

“对”第四个人回答。“我们必须杀死帝皇。”

些话在扎哈瑞尔的脑袋里回响,但他对自己听到的一切都难以置信。然而,当他从一个戴兜帽的人看到另一个时,他找不到任何迹象表明这些人不是认真的。他对这种卑鄙的背叛感到怒不可遏,只想尽可能地离开这个地方。

他一言不发地从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中转过身,开始在黑暗中爬上楼梯,回到上方的环形大厅。从下面传来了更高的声音和迫切的诅咒,但他没有理会,继续向上走。

扎哈瑞尔的愤怒像炙热的煤炭一样在他胸中燃烧。这些人怎么会想让他会加入他们的疯狂计划呢?还有内米尔……他的表哥失去理智了吗?

他听到身后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转过身来面对下面那个爬楼梯的人,把手伸向腰带上的剑柄。如果这些阴谋者想要伤害他,他们会发现他拿着剑等着。

一盏灯从下面升起,阴影在他的追赶者前面爬了上去。

扎哈瑞尔拔出剑,准备战斗。

灯光越来越近,他松了一口气,看到内米尔从下面爬了上来,他面前拿着带罩的灯笼。

“呜哇,表弟!”内米尔说,他看见剑刃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内米尔。”扎哈瑞尔放下剑说。

“他们……是有些极端了。”内米尔说。“你不觉得很激烈吗?”

“它们是同一个词,”扎哈瑞尔说,他一边把剑插进鞘里,一边继续往上走。“背叛是另一个。”

“背叛?”内米尔说。“我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只是一些守旧分子在发泄。他们不会真的采取任何行动。”

“那他们为什么让你把我带到这儿来?”

“我估计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你也听到了一些骑士团被解散的传言。人们对此并不满意,他们需要抱怨。只要有变化,人们就喜欢抱怨,幻想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在谈论杀死帝皇!”

“哦,得了吧,”内米尔笑着说,“在训练的时候,我们说过多少次我们恨拉米尔大师,希望野兽把他吃掉?”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那时只是小孩,内米尔。他们是成年的战士。这能一样?”

“也许不一样吧,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去刺杀帝皇,那是自杀。大家都已经见识过阿斯塔特有多强悍了,所以想象一下皇帝有多强悍。如果皇帝真像阿斯塔特说的那么了不起,那也用不着担心他的安全。”

“那不是重点,内米尔,你知道的。”扎哈瑞尔一边继续往上爬一边说。

“那什么是重点,表弟?”

“如果这只是说说,好吧,我会忘记你带我到这里来,忘记我听说我们的要塞内有人密谋叛国,但如果不是这样,我会让莱昂知道的。”

“你要把我出卖给莱昂?”内米尔感到很受伤。

“除非你能说服下面的人停止密谋,”扎哈瑞尔说。“这很危险,可能会导致很多人死亡。”

“只是说说而已。”内米尔保证道。

“那事情就到此为止,”扎哈瑞尔说,转身面对他的表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扎哈瑞尔。”内米尔低着头说。“我会跟他们谈谈的。”

“那我们就再不说这些了。”

“好”内米尔同意道。“再不说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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